他是松赞干布,是赞普,那个女子是赞蒙,而她,只是末蒙。
那位文成公主还没来,高下已经分出。
赤尊想大喊大叫,想把碗摔在地上,想骂人……可那样,就不是体贴、乖巧、善解人意的她了,佛祖不会喜欢的,他也不会喜欢。赤尊苦恼地咬咬嘴唇又揉揉自己的头发。
肯定是因为她太贪心了,她不该贪心的,不该做了末蒙,还贪恋他的情爱,像佛陀所说:所有的欲望,只有小小的甜味,却都隐藏著相当多的苦恼。
她从娘胎里就礼佛,出生后一天荤都没吃,她的心本来平静又安宁,全都被他搅坏了。
男子的诺言就像系鞍的皮带一样,需要的时候安上了,不需要的时候就丢在了一边。
而她的心,却像那吃过蜜糖的蚂蚁,总惦记着那一点儿甜。
被使女请来的松赞干布,看到那摆在几案上动都没动的奶茶和白玉粥,笑嘻嘻地坐下,搂着赤尊的肩道:“我的末蒙,今天为什么阴云密布?你的笑容就像格桑花一样美,这样皱着眉头可不好。”
赤尊勉强笑了笑。
“你这么瘦,应该多吃些。松赞干布拿起银汤匙,舀了一口白玉粥,放在自己嘴边试了试温度,再递到赤尊的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