彤说出自个的担忧。
赤尊叹道:“苯教在吐蕃根深叶茂,大法师手下诸弟子各擅其能,门下信徒无数,若非如此,赞普也不会徐徐图之,对之诸多忍耐。别说其他,你瞧那若木在咱们这宫里惹了多大的事,就这样,对大法师也只能是一声教徒不严的责斥就揭过去,你道蔡邦萨那日为何不欲深究?实在是苯教势大,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。”
李云彤原以为那日蔡邦萨那般轻轻放过,是因为她是苯教信徒,又不喜自己这个儿媳的缘故,哪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,不由惊讶,“苯教的势力这般大,竟然都到了能够威胁皇权的地步?”
赤尊苦笑,“妹妹你自大唐来,其中原由不知道也难怪,苯教原是吐蕃的国教,虽然现在地位不比从前,但民俗重鬼尊巫,把羊原羝看作大神,苯教的僧人们通晓经咒,国家政事必请僧人参与决断……”
见李云彤若有所思,赤尊继续说道:“各级官府遇事要问僧人不说,就连朝堂之上,也有僧人与赞普分而治之,而大法师,就是那个能够左右国家政事的僧人。”
赤尊的眉眼中多了几分严肃,“就连上回吐蕃在大唐用兵,按赞普的意思,原是要继续打下去的,见赞普执意不肯退兵,大法师就指使八个大臣先后自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