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合上眼眸,一点不想理会他。
松赞干布摸了摸她散落在自个这边的头发,许是之前没擦干的缘故,那头发还带了潮意,有股子兰花般的清香气,见李云彤不说话,他索性坐起身,取了几张帕子来,重新回到床上,对着李云彤温和地说:“先起来,我帮你把头发擦干,这么睡下去会头疼。”
李云彤初时没理会他,等松赞干布要伸手拉她起来,想到他的固执,她又是醉得有些晕乎,便轻叹一声坐了起来,背对着松赞干布,任由他握住了头发。
她的乌发浓密黑长,松赞干布用帕子从上至下一点一点擦着,因为怕弄疼她,他的动作格外轻,平日里拿刀弄枪的一双手,倒像拈绣花针似的小心。
感觉到身后火炉一样的炽热,感觉到那双温暖大手的温柔,李云彤前所未有的软弱,松赞干布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无力,也不言语,只轻轻将她揽在怀里,把她的长发垂在前面,一双手环着她,用帕子吸干头发上面的潮气。
过了许久后,他感觉李云彤的泪一滴滴落下,落在他正在擦头发的手背上。
他微微一愣,连忙停下手,“是不是我手劲儿太大,扯着头发,弄疼你了?”
李云彤没有说话,靠在他的怀里无声哭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