膝下无出的姨娘,或是遣散或是另行发嫁,你看着安排罢。我信得过你……”
    这说的就不止是人话了,简直是一朝回到新婚时,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子昌这个万花丛中过的老浪子回头了!
    谢氏打算盘的手慢了下来,抬眼看向李子昌,见鬼似的打量他,“你真失心疯了?就算是儿子要出事,也轮不到老子’改过自新’啊!吏部……你只是兼任吏部左侍郎,这里头有你什么事儿?”
    顶破天不过是撸了李子昌的兼职。
    李子昌却不甚乐观,以前没说过的事,此时也不得不捅破了说,“太子殿下入储位已四年有余,除了起始跟着皇上上朝观政半年外,之后再无担过实职。过手的也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奏折。
    前年皇上下令重启詹事府,为东宫选拨官员后,朝中已有人或明或暗的投入太子殿下名下。只是圣心难测,詹事府水涨船高,宫中明妃娘娘却是日益得宠,且皇上对六皇子如何,连你们这些内宅妇人都风闻一二,可见偏爱非同一般。
    明妃娘娘虽只是太后娘娘的远房侄女,但若把明妃娘娘的娘家换算成六皇子的外祖家来看,这层关系却是不容小觑。皇上岂会不知,六皇子党和太子党,在暗地里已是不可调和的对立党派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