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英歌依言起身,自回东跨院。
裘先梓的八字到手,能做点实事了。
屋内只剩谢氏和杨妈妈。
杨妈妈坐到谢氏跟前,服侍着换了新茶,到底不放心道,“军伍非同儿戏。您看铭少爷之前迷上弓马武术,这一晃眼也坚持了将近四年。张大人论起来也算他半个师父。如今另选老麻叔,可见铭少爷不是心血来潮。将来要真是……”
“将来将来,将来也没多远了。”谢氏无可无不可的摆了摆手,似笑似叹道,“只要英哥儿和乾王殿下好好儿的,铭哥儿的将来,还轮不到你我在这里瞎担心。趁着我现在还不算老而无用,能护他,能护他们姐弟到哪里,就算哪里罢……”
她从来没纵容宠溺过他们,且陪他们任性一次,赌这一把。
谢氏从来不说自贬自轻的话,她的笑叹是决断,不是丧气话。
杨妈妈扶着谢氏躺下,眉眼笑得弯弯的,“夫人,您这脾性,我也喜欢您。”
谢氏这次没有呸杨妈妈。
她无声笑起来,摸了摸因女儿儿子突如其来的表白而悄悄红了的耳垂,揶揄道,“你看看我这耳朵眼烫的,像不像真病了?”
夫人这是害羞了?
杨妈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