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皮扶住急急往水盆探看的李妙。
清洗伤口的水照出她恶化的伤势,也照出她似鬼不似人的模样。
李妙险些再次晕过去。
方才巧笑盈泪和三位翩翩男子斡旋的画面,此时此刻犹如千万牛毛针,扎得她浑身难受,仿佛大庭广众下被人扒光了衣服,暗地里指点笑话的小丑。
李妙瞠目欲裂,掀翻水盆,嘶声惊叫。
门外曲流唬了一跳,随即不屑冷笑。
李妙的失态尖叫,却传不进袁家的深深后院。
袁骁泱闲步进正院,见袁士苍甩袖而出,施礼道,“父亲。”
袁士苍满脸烦躁,见着独子便悉数散去,苦笑着拍了拍儿子,“你决定的事,自有你的考量,我自然支持。只是你母亲……她听不进我的话,你且去劝劝她。你是做大事的人,切莫被内宅妇人牵绊。”
袁骁泱躬身应是,目送袁士苍走远,才抬脚进屋。
地上一片狼藉,食盒砸得支离破碎,散落着他今日特意去岚山买来的淇河特产,油纸包已然散开,精巧的点心一半完好,一半脏污。
袁骁泱无奈一笑,撩起袍摆单膝跪地,仿佛没看见屋内噤若寒蝉的妈妈丫鬟,亲自动手,一块一块捡起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