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心认定了想要的宝贝,却生怕求而不得的懵懂孩子。
衬着她脸上无声汹涌的泪水,令人不觉厌烦不屑,反而心生恻隐。
和李妙做张做致的白莲垂泪不同,李娟的泪水来得突然而沉默,掺杂着失望和决然,也只有失望和决然。
没有丝毫怨恨。
没有一丁点儿做作。
院中原本戒备的下人面面相觑,一时没人作声。
李英歌则是一脸问号,她吃早膳吃到一半被请出屋,脚还没站稳就被人跪了,这是闹哪样?
她默然对上李娟的目光,静静看了李娟一眼,摇头失笑道,“做牛做马就不必了。”
说罢喊了声常青,常青折身进屋,片刻回转后见李英歌微微颔首,就上前塞了瓶药给李娟。
清玉露。
她求的就是这个。
李娟夸张的松了口气,李英歌干脆,她也干脆,拍拍膝盖起身,晃了晃手中所剩不多的清玉露,哭着笑道,“能不还吗?”
李英歌也笑,“能。”
院中下人表示看不懂了,唯一看得懂的是,李娟对李妙倒是真姐妹情深。
李娟却旁若无人,若获至宝的捧着清玉露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