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是“君子如玉”的袁骁泱,也不得不跳进父亲的挖的坑,受不了喊她阿久,眼前重叠的人脸却是妻弟阿九。
尤其是在床笫之间。
她永远都忘不了,前世回门那天,父亲看向袁骁泱时,慈爱中透着促狭和得逞的满意笑容。
母亲暗暗瞪父亲。
笑骂父亲的心思上不得台面,实在刁钻。
刁钻而深沉。
满是对独女爱女的浓烈父爱。
她终将是别人家的人,父亲却要她永远做他的阿久,轻浅二字,是她和父亲之间永恒的维系。
父亲爱她宠她。
才会在她被害被休后,一病不起。
她从小当高山仰望的父亲,说倒就倒了。
曾经天伦,成枯骨。
李英歌额头抵地,紧握成拳的手抓满空地铺就的细沙,哽声道,“父亲,阿九回来了,你的阿久……也回来了。”
魂归今生,直到此时此刻,她才敢高慰先灵。
她无声张口,在心里问。
萧寒潜也曾在新婚夜问她小名,也不曾喊过她阿久。
他是否早知李松的小名。
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