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官,到了乾王殿下那儿,不单你,我袁氏一族也只能沦为一条不得不出钱出力,还要叫得响叫得欢的狗!”
话脱口而出,到底心里有气有怨。
袁骁泱笑容不变,“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。”
皇权之下,是人是狗,端看将来造化。
袁士苍哂笑,看着气定神闲的儿子竟不知该喜该忧,只无力一摆手,“我知道了。这事儿你知我知,不必告诉你母亲和你媳妇儿。等这场风波过去,我就带你母亲先走。”
袁骁泱起身揖礼,无声退出外院书房。
李妙一见人回转,忙丢下胡乱拿在手里的针线,端起温着的药碗送到袁骁泱嘴边,含泪关切道,“夫君进宫这一趟可顺利?皇上可愿为夫君做主?公爹没有迁怒夫君吧?夫君快趁热把药喝了,我照着裘老院正开的方子,一样不错的亲自熬的。”
袁骁泱仰头一饮而尽,温声一一答了李妙的问话,却无意再深说今日之事,只执起李妙的手,摩挲着上头几不可见的针眼痕迹,垂眸微笑,“在为我做针线?画的什么花样子?”
夫君柔情似水,李妙粉面带羞,指腹酥麻,声音娇软,“婆母给的花样子,说是夫君惯爱的几副,我就想着给夫君做几件小衣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