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用过午膳歇过晌再走也不迟。”
“你说的对,不急这一会儿。”王嬷嬷笑容欣慰,“我且养好精神傍晚再出门,晚上歇在城外驿站,明儿一早进府给王爷请安正正好,省得一身尘土,倒叫王爷念叨我不爱惜自个。”
说着摆摆手,让心腹婆子下去打点行装,又吩咐王环儿,“大夫开的那些个治腰腿的药,你帮我多备一些。”
王环儿应声退下,和心腹婆子兵分两路,片刻后在虚掩的房门外碰头,低声说着话,“可照着大夫交待的,往里头加了宁神的药材?”
心腹婆子点头,看一眼手中药碗,再看一眼王环儿红肿的脸,半是无奈半是感叹,“这是今天的剂量,嬷嬷喝了大半年没觉出异样,却也不见大好。只是苦了姑娘您……您放心,老奴跟着嬷嬷回府,定会按时按量,好好伺候嬷嬷。”
大夫说王嬷嬷的躁郁是更年期闹的,另开了安神宁气的药,掺在治腰腿的旧方子里服用。
王环儿却无法苟同,望着心腹婆子进屋的背影,脑中晃着那一碗黑乎乎的汤药,心间隐隐生出个可怖的念头。
如果,如果加的不是宁神的药材,而是别的药材呢?
干娘要是死了,她就是王家唯一存活的血脉,是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