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失神昏睡,此刻叫地暖一熏,四肢已不再僵冷。
李英歌心头微定,握上孩子小小软软的手揉捏着,吩咐谢妈妈,“取杯温水,看能不能喂进去。”
主仆三人无视琴姑姑和王嬷嬷,自顾围着箱笼忙乎。
琴姑姑面色复杂,一时暗喜李英歌果然如王嬷嬷所说,又骄又娇,这指桑骂槐的事体做得不甚漂亮,一时又暗恼李英歌山高皇帝远,竟连她这个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也敢慢待,当下左右权衡,到底孩子的事重要,遂态度一变道,“乾王妃心烦意乱,奴婢不敢再碍您的眼。这就告辞。
至于这孩子的事,恕奴婢无可奉告。乾王妃只需记得,皇后娘娘之命不可违。这孩子,奴婢即全须全尾的送到了,您且好生收养教导,莫要背上个不孝不慈的名声,坠了皇室体面!”
语气生硬,隐含警告和敲打。
李英歌面色比她更复杂,有恼怒有犹疑有憋屈,不甘不愿道,“遵母后命。”
琴姑姑见她看着孩子的眼中有一丝不忍,面色不由一松,却看也不看箱笼,扶起王嬷嬷甩袖而去。
“委屈老姐姐了。”琴姑姑脚步匆匆,出了枫院紧握王嬷嬷的手道,“多亏遇上老姐姐,劳你打掩护出主意,这一趟事体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