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,尽他该尽的责任,行他该行的义务,心甘情愿且不择手段。
只是离开东北进京后,他才发现,京里的人和事,比东北更无趣。
他后知后觉,原来,她才是他生平仅有的乐趣。
可惜,她死了。
他的世界沉寂而死气沉沉。
没有光明,没有生气。
袁骁泱悠然的面色忽然波澜跌宕,嘴角勾出的弧度美好得像最艳丽的风景,“这世上没有四季,她就是四季。”
如此深情的话语,却出自一个无心无情之人的口。
李英歌内心毫无波动,甚至想再喷袁骁泱一脸,转而想到她如今一人吃两人饱,还是别浪费口粮了,遂无视袁骁泱有病呻吟的酸腐作派,埋头细嚼慢咽。
袁骁泱笑起来,忽然生出一股戳一戳小丫头鼓鼓腮帮的冲动,指尖停在半空,最终转向碗碟,轻柔推到小丫头手边,“血脉真是奇妙。隔得再远,一旦有缘分牵连就变得不同。你,很像她。”
像她全心倾慕他时,私下多少娇气可爱,像她冷眼相待时,又是多少果决冷漠。
袁骁泱定定看着李英歌半垂的小脑袋,声音婉转如低喃,“她就是四季,你……也是我的四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