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死了。
陈瑾瑜嬉笑褪去,上前掰李英歌的眼皮,险些掰成白眼也没把李英歌闹醒,她细细望闻问切,情知李英歌这状态,是真不对劲。
她轻手轻脚退出次间,冲背手而立等在外间的萧寒潜一颔首,默然趿上绣鞋,转出上房。
穿堂内除了被谢妈妈请来的老太医外,还有匆匆洗漱后赶来的裘先梓。
陈瑾瑜低声道出诊断结果,三人头碰着头,愁眉不展。
冷眼旁听的萧寒潜忽然开口,声线不带半点情绪起伏,“还不到三个月,如果……没有孩子,她是不是就能恢复如常?”
治病要治根,这是常识。
众人心头大震,默然不能言。
冷血吗?
其实心头在滴血吧!
说出这话的人,才是最痛最难的那一个。
陈瑾瑜惊怔而心酸,愣愣喊,“四表哥……”
“话是你说的。”萧寒潜垂眸看向陈瑾瑜,牵动发僵的薄唇,似笑非笑道,“没了孩子,至少她能好好的。以后……就像你说的,我拿她当女儿养就是。”
谢妈妈死死捂住嘴,才没呜咽出声。
“哎呀,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呢!”陈瑾瑜眨去眼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