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前面的规矩,身上得让我们搜一搜,看有没有什么不能带进去的东西。”
    幼安本就算是在宫里长大的,这些龌龊事就算没亲眼见过,也听说过一些。这些杂役太监,哪有什么搜查的权力,不过是看她落了单,想要趁机侮辱一番、找个乐子。
    欣兰院院前的小路本就偏僻,一时半刻不会有人经过,这些太监才敢如此放肆。幼安想起李旦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,心头便像烧着一簇无名火,那些金尊玉贵的皇子,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就能随意摆布别人的命运。
    总有一天,她要这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天潢贵胄,再不敢轻视她们母女这样的匠人。幼安深吸一口气,摆出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:“你们都没听说,是哪一位安排我递补进来的么?晚是晚了点,几位大哥行个方便让我进去,日后同在宫中常照面,彼此互相照应,不是更好?”
    几个太监彼此对望了一眼,领头的那个压低了声音说:“那一头儿的银子,大家都收了,连着上一回如玉的事,咱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,这会儿谁要缩头回去,我可不答应。”
    幼安听得心口突突直跳,估计着这个“如玉”也许就是红泥向相王李旦禀告死讯的那个人,看来是被人使了钱,收买杂役太监凌虐而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