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说笑了,想必是准备东西的姐姐们,怕新人粗手粗脚,做的东西不合贵人心意,备了工具好随时裁剪。”
    话音未落,一旁的武三思开了口:“上个月,我身边的家奴,因为在宫门口替我牵马时忘了解下佩剑,就被金吾卫乱箭射死。到底还是天子家奴不一样,剪刀都掉出来了,还能有皇子殿下亲自捡起来,知道的是殿下们信任自家奴仆,不知道的,还以为殿下们不怕死呢。”
    一句话说得六皇子李贤、七皇子李显都皱了眉头。武三思在天后面前向来极尽谄媚,可帝后不在宫中时,对其他皇子,总是有意无意地摆出一副“兄长”的架势来。
    只有李旦神色如常:“孤可怕死得很。”
    幼安揣摩着几个人的神情,悄悄伸手用力在自己腿上拧了一把,眼睛里立刻浮起一层水汽来:“都是婢子站得不稳,惹出这样的事来,平白让几位殿下为难,婢子自请责罚就是。”
    “这是什么话?!”李显被她一激,先沉不住气了,又见她是个柔弱的小娇娘,当下站起来,“父皇临行前说过,长安里的事务可以由六哥便宜裁断,一把剪刀而已,又不是真有什么行刺的举动,六哥开个口,这事就过了。”
    李贤不应声,武三思又阴阳怪气地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