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孙婉莹一怔,她方才只顾着发泄怨气,没曾想让幼安抓住了错处。可她马上反应过来,仍旧牢牢叉着幼安细弱的胳膊:“你别鸡蛋里挑骨头,别说贵胄,这欣兰院里连个内六局的掌事也不常来,你那歪理能跟谁说去?”
幼安被她扭得生疼,眼看着头脸就要被硬按进桶里,故意冷笑一声:“跟谁说?你以为我连饭都不吃,就急忙地梳洗,是为了什么?”
孙婉莹和吕楚楚对望一眼,像是在探究幼安的话有几分真、几分假,孙婉莹耐不住问:“为了什么……莫非……有皇子要召见你?”
幼安心里清楚自己全是在胡诌,全靠气势唬人,冷哼一声:“我凭什么告诉你?”
这一下,反倒让她们信了几分。吕楚楚眼看孙婉莹要松开手,跟她咬着耳朵说:“别听她的,哪位殿下身边不是珠环玉绕,召她过去也不过是让她做粗活罢了,难不成还能听她诉苦、替她出头?”
孙婉莹回过味来,手上的力气又加了几分:“说的正是,我倒看看,你弄得一身污秽,还怎么晋见贵人?!”
幼安瞥见那桶泛着白沫子的米汤,心中一动,高声说:“你自己要做蠢事,可别把你姑姑拉下水!”
听见“姑姑”二字,孙婉莹的手果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