欣兰院里全是新人,又有不少名门闺秀在其中,并没有备着蹲锁的木笼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。那典正临时找了一处堆放杂物的隔间,把幼安关在里面,宫女们从住处到取用早饭的地方去,正好可以看见她。
孙婉莹和吕楚楚跟在一个步态端庄的女孩儿后面,经过那处隔间时,孙婉莹夸张地说:“哟,这不是昨天被相王殿下特意召去缝补的那位么?这是怎么啦,才一夜的功夫,就摔得鼻青脸肿啦?这高枝儿啊,不是谁都能飞上去的,也不照照自己几斤几两。明明是只鹌鹑,非要充什么锦毛鸡……”
前面那女孩儿一看就是官宦人家出身,骄傲地仰起下巴“哼”了一声,像只孔雀一样从幼安面前走过去了。
上头的人没说关多久,也没人轻易敢放幼安出来,她累极了,靠着墙壁蜷缩成一团,很快就睡过去了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门口落了锁的铁栅栏上,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,让她骤然惊醒。
天色晦暗阴沉,外面已经下起了雨。雨水顺着沟槽流进来,幼安半边身子都被泡得冰冷麻木。
铁栅栏上又是一阵响动传来,一只嫩白的手,举着一个馒头摇摇晃晃地探进来,接着栅栏中间露出了一张圆润可爱的少女面庞。
那女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