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安直想哀嚎出声,她原本料想,裴适真要么是因为生病,要么是因为某种心结,无法正常开口说话,可万没想到,他这不能说话的毛病,怎么偏偏这会儿就好了?!
无法之下,她只能再换一招,抬手匆匆忙忙地去抹双眉上的黛色,可那眉黛染开了容易,要擦掉却难,一时间越涂抹越乱。
裴适真近在咫尺的呼吸,越来越急促,那股狂躁显然已经压不住了,他双眼血红,仰天发出一声长啸,震得大半宫女,都禁不住捂了耳朵失声尖叫。
幼安索性用手掌在额头上一压,再把两手交错,手掌上沾染的黛色,把额头印得一团乌黑混乱,却刚好印成了对称的样子。但愿他这个怪癖还在,不然可真是天有绝人之路……
她把两手拿开时,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,只觉她的动作如有魔力一般,裴适真的眼神变了又变,血红退去,从不可置信到迷茫不解,最后重新归于死水一般的平静。
幼安长出了一口气,身子冷不防被人大力朝前一带,整个人都被裴适真紧紧搂在怀里,力气比方才还要大,她只听见裴适真的声音在她头顶,幽幽吐出一句话来,嗓音竟如同暗夜莲开一般魅惑:“我几时要过别人的东西?我只要你。”
这下不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