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语里的意思,分明是在替武三思开脱,把不知廉耻的脏水都扣在同在船上的女人头上。听了这话,李贤的脸色越发阴郁难看,扭过头去,冷冷地扫了一眼说话的人。
李旦见他额上青筋暴起,知道这个哥哥平日里看着礼贤下士,其实最禁不住激,很容易动怒,上前摁住他正要抬起的手腕,压低了声音说:“六哥,裴适真已经离席有一阵子了,不如先派人去悄悄找找他,他那个脾气,别闹出事来。”
李贤神色稍缓,正要吩咐人去找,围拢在身侧的人群中间,忽然发出一阵惊呼。只见池水正中的画舫上,一侧帘子拉起,武三思探出上身,衣衫早已经除去了,在他旁边几步远,露出一张清秀的少女面庞,因为撕扯而鬓发散乱。
认得幼安的人并不多,李贤猛地回头看向李旦:“怎么是她?”看那天荣恩阁里的样子,要是这个宫女当真被武三思强行非礼,裴适真哪能善罢甘休?
不等李旦说话,李贤沉声吩咐自己的侍从:“带几个人上去,把那个女孩子带下来,再安排几个人,挖地三尺也要把裴适真给孤找出来,找着以后……找着以后,不管用什么法子,先困住他,别让他知道这里的事。”
可是已经太迟了,他的话音未落,人群里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