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就很难再接下去了。”
幼安知道他说的有道理,这种时候最要紧就是一鼓作气。可她还说忍不住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话一出口,她就后悔了,下意识里,她一直把李旦当成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,可此时事实已经向她证明,李旦远比她想象中强韧得多,从那么多亡命之徒手中逃出生天,又一路拖着她渡水逃走。
这种蠢问题自然得不到回应,李旦紧抿着双唇,不愿把力气浪费在任何没有意义的事情上。
幼安转念之间,又想起件事来:“安如今呢?我们就这么跑了,把他一个人留在那个狼窝里,会不会太不厚道了?”
李旦的声音听不出喜怒,只是低沉得像随时都要断掉一样:“你太小看他了,安氏在胡人中间,本就是个十分煊赫的姓氏,那些人必定恼怒他把孤带进去,但是安如今也必定有办法脱身。”
大概是实在没力气争吵,李旦这会儿竟然出奇地和气,幼安问什么,他就说什么。河水飘飘荡荡,不知道还要多远才能到尽头,无边无尽地寒冷,快要让人绝望,只能靠一来一往的对话勉强维持下来。
“我还想问个问题,”幼安已经只剩虚虚的气声,“你要是不愿意回答,那不吭声就行,你费事这一趟,究竟是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