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。若是真有不知死活的人,一而再、再而三地不知悔改,她便索性直接杀了干净。这大概额算得上是雷霆手段的一种,含凉殿里的人,向来都很畏惧她。
幼安听见天后的声音盘旋在自己头顶,带着宣判的意味:“本宫不取你的性命,因为你这条命,本宫取来没有用处。本宫懒得理会你,不要当成本宫拿你没办法。”除此以外,再没有别的话。
她深深地跪伏下去,向天后叩首请罪,不知在这个姿势停了多久,才确定天后已经走了。
虽然天后没有说起,幼安却不敢自以为已经过关,每日除了照常当值做事之外,入夜时分便带了纸笔,跪在天后寝殿门前的石阶一侧,手抄佛经,一直抄到天后房中的灯火熄灭,才起身离去。几日下来,膝盖就已经磨得血肉模糊,面上却不敢有丝毫吃痛的表情。
跪满了整整三个月,天后才遣了一个宫婢出来,叫她不必每日来了。幼安心里稍稍一松,只要天后还肯对她说话,哪怕是训斥之语,那便一切还好,若是天后当真对她不理不问,用不了多久,她就会被含凉殿里,早就对她心怀嫉妒的那些人,撕扯得粉碎。
三天之后,天后才在她当值之后,留她下来,亲自交代了一件事,要她去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