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旦拿了温水给她漱口,然后又把那碗药递到她嘴边。
幼安别过头去,她宁可死了,也不想再碰这碗药了。可李旦并不容她自作主张,硬把药送进她嘴里。幼安只觉得胸口处一阵翻腾,又一次吐出来。
呕吐时额上满是虚汗,止歇之后被冷风一吹,头脑反倒清醒了一些,连心口的痛感也好像没有那么剧烈了。
李旦伸手理着她的背,见她平稳下来,才把她轻轻放倒,叫她先休息。他转身踱出屋外,见到大船甲板上站着的、须发皆白的老人,有些急切地上前:“吐了几次出来,好像精神看着是好一些,后面的方子,还请仔细斟酌。”
那老人不知名姓,只有一个自报的名号叫十常,据说曾经与药王孙思邈在同一师门学艺,只是对小儿科、千金科这些寻常手艺不感兴趣,向来喜欢钻研些稀奇古怪的药理。李旦一路带着幼安南下,便是特意为了寻访他的踪迹,万幸终究还是找到了。
十常在李旦面前,h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