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便猜到他要问什么,半屈下身子做出一个仰视的样子:“殿下姿容绝异、文采耀目,绝对没有女人会不喜欢。”
    “扯淡!”即使满心不快,李旦还是被安如今这个用力过猛的马屁,激得开了口。他不是李贤那样素白棉袜上永远不曾沾染泥土的皇子,在军中时,跟将士喝足了酒、用佩刀切割带血丝的半生烤肉来吃的时候,他这个皇子骂起娘来,也丝毫不逊色。
    安如今见他终于肯开口,这才端正了神色劝说:“殿下,她求我助她离开时,只说了一句话,若是生时不能尽兴,此生有何意义?”他的先祖、亲人之中,有人战功赫赫,有人家财万贯,只有他选择做了宫中乐师,为的便是“尽兴”二字。
    李旦冷笑一声:“你当她真是在求你?她不过是料想好了,这句话最能说动你。”他的目光飘向远处无数灯火汇成的光亮,“她想好了要做的事,你答应或者不答应,她都是一定要做的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太平公主的府邸中,李令月上下扫了几眼站在面前的幼安,嘴角渐渐挑起一个诡秘的弧度:“我是不是看错了,母后身边可是许久没有这么个人出现了,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该叫京兆尹来,让他看看这长安城里的治安也太差了些。”
    “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