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侧妃的身份,的确当得起任何官员女眷的礼节,可是规矩之外总有人情,幼安侧身避开了,并不敢受她的礼。
那位贵妇见了,也不强求,直起身来上前,目光直接落在襁褓中成器的小脸上:“这就是若锦生下的皇孙吧,看面相真是好得很,将来必定不是凡人呢。”
幼安听她对刘若锦的称呼如此亲切,猛地想起来,裴炎的正妻刘氏,正是刘若锦的姑母,看年纪和衣着,眼前人的确都合得上,应该就是裴夫人没错了。
她听见裴夫人那句话,心里隐隐觉得不妥,比皇孙还要不凡,那就只能是身登九五了,原该谦让几句,可是成器名义上是刘若锦所生,人家夸赞有自家亲缘的孩子,她也不好太过贬低,只能转了话风说:“借夫人吉言,裴氏子弟个个都如芝兰玉树一般,前几日还跟殿下和刘妃姐姐说起,如果成器大些,能得裴氏推荐一位启蒙的老师,真是再好不过了。”
裴夫人抬手扶一扶鬓边的花钗,笑得颇有深意:“万不敢当,人中龙凤的老师,可不是谁都敢托大的。”
她看看四下无人,忽然上前几步:“其实以八殿下的才能,原是可以给子女搏一个更好的前程的,人往高处走,这道理在皇家也是一样。”
这意思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