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神情似乎比皇帝还要担忧。
御医仔细斟酌了药方,战战兢兢地双手捧到李旦面前,请他定夺。李旦不过是粗通药理,御医真正要他拿主意的,就是要不要在此时先催产,再治肩上的伤处。
李旦捏着药方看了半晌,丢手掷回御医面前:“朕要求你们,务必尽力保住贵妃平安无事,这才是首要要紧的。”
御医齐齐地应了声“是”,便要退出去备药。其实李旦心里清楚,即便他以皇帝之尊做了这样的要求,那些油滑惯了的御医,仍旧会优先保住皇室血脉,以免事后有罪名牵连到自己身上。可他只能选择信任御医,要是此时严厉太过,只怕稍后真有什么凶险的情形,这些御医反倒畏手畏脚不敢用药。
煎药的地方就在隔壁,御医出门刚转了个弯,便被躲在阴影里的人拦住了,裴适真断金碎玉的声音冷冷响起:“药方呢?给我看看。”
御医认出他的身份,不敢怠慢,只能把药方递了上去,陪着笑说:“还请裴君快着些,陛下还在里面等着呢,窦贵妃的情形也耽误不得。”
裴适真像完全没有听见一样,只盯着那张药方,冷冽与漫不经心的神情交织在他脸上,许久才说:“把天花粉去了,换上芜花根。”
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