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毒辣的太阳消停一会。
正午时分,连知了都在树上打盹,白花花的大街宽阔纵长直通越州城南门。唯有少数几个岣嵝的老人担着担子带着蒲帽缓缓靠着街墙行走,他们时不时擦着汗,靠在墙上歇息一二,吐了几口气,平复了一下胸口后,又继续行走。
有一个老汉挑着一筐桃子,还有半框芦蒿,仿佛是往市肆方向去,他路过一个街墙下时,愣是撑不住借着那街墙唯一一点阴凉,站着喘口气。
他将担子放下,拿着蒲帽扇风,高深的颧骨下嵌着一双漆灰的眼眸,正怔怔望着南门方向,好像遥远的南门那边,有一些黑影慢慢扩大,应该是一大伙黑骑正在驶来。
看来得早点拐个弯,进入横街才成,老汉连忙将蒲帽往头上一带,正要低头去挑担子,却见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孩跪在一块白布上,正眼巴巴流着口水望着他框里的桃子。
老汉见小孩长得水灵可爱,一双眼睛亮晶晶的,皮肤白皙稚嫩,穿着虽然老旧洗白却不脏,不像一个乞儿,就连跪在地上时,还垫着一块布,仿佛怕弄脏了似的,这么讲究,为何来乞讨。
老汉还是不忍心,伸手挑了一个又大又红的桃子在自己身上擦了一几把递给他,“来,吃吧!”他怜爱地望着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