掩护摸到了那条灰色的运动裤,正当我想套上裤子的时候,我感觉到自己坐着的地方比刚才更要黏腻,我不自觉地抽了两张纸巾去擦一下拿来一看,鲜红的颜色在我眼前渲染成一簇杜鹃花。
我却毫无欣喜可言,反而是脑海里面轰的一声炸开。
怎么那么巧!
正在这时,张竞驰端着一个浅绿色的杯子过来了。
我一看到他,就有些手足无措地说:“张竞驰,有血,弄到床单上了,把床单弄脏了。”
一边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面,一边对我说:“不要怕,第一次有一些很正常,以后就好了。等下我换一条床单就好了。”
他正背对着我,我无法看到他的表情。
但是我的尴尬却一下子捉襟见肘。
我或者永远也无法忘记我是多么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,我的头垂得很低很低,我说:“我来那个了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我总觉得张竞驰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,但是他随即很快转过身来,他的手覆上我的脸说:“不要慌张,我去楼下帮你买卫生棉。”
他说完,拿着钱包就跟一阵风似的跑不见影了。
而我蜷缩在被子里面,内心竟然被无尽的悔恨淹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