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房租死贵死贵的,我在此之前挣的每一分钱都被家里搜刮得干干净净,又加上我在深圳颠沛流离惯了,身上一分多余的钱都没有的话,我会很心慌,很没安全感,我哪里还敢那么任性?
有些抱歉,我伸手覆上张竞驰的后背,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:“我能有什么事,你忘了上次咱们骑车的时候,我就那辆破车,我还能跟上你的速度呢,这不是证明了,我虎背熊腰,我彪悍得很,老虎我都能打死几只呢,嘿嘿。”
冷不丁的,张竞驰忽然腾一身站直了身体,他伸手扶住我的双肩,直视着我的眼睛慢腾腾地说:“要不,你搬过来住吧。”
又是这个问题。
我这两天一直很懊恼跟他那么快突破了那一步,我觉得我们这段感情的脚步太快了,我恨不得时光能倒流,让我有机会跟他慢慢来。
我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压根没有时光倒流这回事,于是我的懊恼还是会继续,我的失落还是会堆积。
然而我却不太忍心拒绝张竞驰。
沉默了一阵,我没有一下子说我同意,也没一下子说反对,我硬着头皮说:“这个事过几天再说吧。”
但是张竞驰,哪怕他在我面前偶尔态度很柔软,但是其实他的骨子里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