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橙子。”
我后退了几步,将自己藏身在更黯淡的黑暗里面,我故作轻松自然地说:“呀,你怎么那么快就接电话了,你今天不忙啊?”
嘿嘿笑了一声,张竞驰说:“今天还好。”
我捏着手机又后退了一步,我依然用那种他无法发现端倪的语调说:“你还在东莞的工厂嘛?我打来查岗,看看你不是跟哪个女孩子在外面逛街呢,哈哈。”
那头顿了顿,张竞驰很快说:“你说啥傻话呢,我在办公室看文件。”
谎言。
曾经被我以为从来不会撒谎的张竞驰,他竟然能这样轻松自在地对着我撒谎了,如此的天衣无缝,如此的从容淡定,似乎不用经过任何思考,就能这样轻车熟路。
那么,之前对我说过的那些,到底又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的?
我的心慢慢地变得很凉很凉,就跟有人撕开我的心往里面塞了一把雪似的,我冷得发抖,我再也没有想说下去的欲望,而我却也没有勇气当场去拆穿他,我对着话筒说:“哦,那你先忙吧,我挂了。”
我随即挂掉了电话。
这是我跟张竞驰在一起那么久以来,第一次主动挂他的电话。
他没有再打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