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她笑而不答,撇过头望向窗外。人间世事无常说得一点都没错,不过短短的几日,天人永别,实在是没必要带着恨。
过了很久,她忽然看着窗外道:“易泽教会我云淡风轻。我可能像他了吧!他的字典里,没有恨,他是我见过最淡然的人。如行云,如流失,如那水润万物而不争。有时候,我都觉得他境界高到像个修行者,感觉有些缥缈不真实。”
说到易泽她笑了笑,转过头对薛以怀道:“易泽每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,我都是特别狼狈。他说,他是天使,可我不喜欢这说法。所以,我说,他是……额滴神呐!”
念念笑得温和,薛以怀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她这样的笑容了。此刻听到这些,心中竟然是有些酸楚,更多地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他大概是忽略了,人是会变的。就是念念,她也会变。她不再是在他面前总是慌慌张张的小丫头,而是提到另一个男人,会浅浅而笑。这样的气质,像是清晨浓雾里若隐若现的山峦,太好美好也太过缥缈。他不知道,他伸手是否还能触及得到。
缥缈,这可不正是她形容易泽的词汇吗?
原来她说的没错,她的确越来越像易泽了。薛以怀难以形容心中的滋味,此去经年,她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