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沈瓷。她手握刻刀,坐在院里的藤架之下。阳光照在她脸上,被藤架的阴影分割得支离破碎,一格暗一格亮地拼凑出她侧脸的容颜。
时光仿佛静止下来,年华凝固,温好无声。
他以前没发现自己竟也会这般诗意地去欣赏一帧静止的画面。
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,沈瓷的手微微一顿,转过头来,看见是他,眸中似有云雾缭绕,一时错愕,竟不知该以那句话起头。
汪直眼角微挑,也看着她,由远及近。
他十分不喜这般欲言又止的氛围,走了过去,看见她在手中的素瓷杯盏上,镂刻出一个个有规则的小米孔,两壁洞透,如同扇扇小窗。
“这杯盏,连水都盛不了吧?”汪直问她。
这样自然的开场,似乎已经忘记上次两人见面时说过的话。沈瓷松了一口气,手里心里都更自在了些许,展开一抹春阳笑意,答道:“汪大人在宫中,应当是见过玲珑瓷的,只是眼下仅是半成品,一时没认出罢了。”
她指了指素胎上的一个个米粒状的“玲珑眼”:“现在虽然看起来盛不下水,但上釉烧窑后,便不是这般模样了。雕刻完成后,先如同窗户糊纸一般,给这些小孔上一层特制的透明釉,然后再通体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