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奇奇怪怪的。”
杨福不敢抬头,慢慢说:“臣想……”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自称臣了?”皇上打断他,饶有兴致问。
杨福想起尚铭的叮嘱,额上不由冷汗直冒,改口道:“我想……既然皇上如此中意沈瓷,便让她继续担任督陶官,不需再另寻他人了。”
“嗯?”皇上蹙眉:“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杨福自然不知道汪直上次是如何说的,但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回道:“沈瓷既然有这个资质,自然该为朝廷效力的。”他稍稍抬眼,见皇上岿然不动,继续道:“重要的是,她自己也是想去景德镇的。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和梦想,若是强留她在京城,她也不快乐。”
皇上半眯着眼睛看他:“那你呢?”
杨福微怔,嚅嗫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他咽了口唾沫:“上次是我冲动失言,这几日我好好想了想,还是不能强人所难。”
“可你前日才告诉我,你已经物色好了新的督陶官人选。”
杨福嘴唇发干,喉咙像是打了结,在皇上怀疑的目光下,背脊已是冷汗一片:“之前……是我还没想得明白。既然沈瓷志在景德镇,我便不该阻拦。更何况,皇上您对沈瓷如此满意,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