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意识胸口一紧:“发生了什么?”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朱子衿低下头,往自己碗里夹了一大块肉,吃得滋香。朱见濂想要细细再问,淮王已经回来了。
这顿饭吃得莫名其妙,朱见濂总觉心中不安。没兴致午睡,他回到书房,踱了几步,忽见自己摆在案上的宣纸略有零乱,走过去一看,似乎有哪里不对劲。
这一沓宣纸,多是他的练笔之作。他往后翻了翻,发现自己放在第二的那张居然不见了。
那是前几日他想到沈瓷时信笔所书,寥寥八字,借此寄托,写着“思卿至意,何时方见?”
他原本早就想去寻她的,可当初去京城时日太久,淮王的身体又不便,王府许多事还需要他打理。不过,眼下淮王已近痊愈,就算拦着朱见濂去景德镇,他也准备在这几日悄悄溜走。
他正想着,脑中突然闪过一道惊雷,想起了朱子衿方才的异常举动。
“隔得老远”,这是她言语的关键词。隔得老远能发生什么呢?于他而言,要么,就是京城之事被揭发;要么,就是沈瓷遇到了危险。他看了看桌上的那沓宣纸,想着独独少了的那个句子,浑身打了个寒颤,转头立刻朝外喝道:“备马,去景德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