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道:“可是,对杨福,我依然不太放心……”
“杨福不可全然信任,但我这次听他所言,并不觉是谎话。”朱见濂瞥了一眼淮王,道:“方才你的戏做得挺真,不过,你是真的不打算拆穿杨福的假身份吗?还是仅仅想先稳住他的情绪?”
淮王转过头看他,反问:“你觉得我全是在做戏?”
“难道不是吗?将对付汪直的事揽在自己身上,你我都知晓这事的真假。”
淮王揣着手,叹道:“此事对他撒谎,不过是希望他能够平静下来。我若不是顾忌他是夏莲的养子,大抵可以直接想法子揭露他的身份,何必如此大费周章?”
“杨福既然来了,也是做好了应对的准备。若他在送你回京的半路借机假死,有些事就算是真的,也说不清了。”朱见濂语中夹带着半分嘲讽:“无论怎样,起码杨福已经把我们的话听了进去,你对夏莲也不算辜负,反是落了个顾念旧情的名声。”
淮王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语调,不由微怒:“有你这么同父王说话的吗?”他沉下一口气,道:“夏莲去世后,我的确没有追究下去,可这并不代表我在乎。只不过身在其位,还有更多事需要顾及罢了。这些年我对你的维护,难道你感觉不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