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让我感到后怕。
我得说说话来转移注意,否则连牙齿都绷紧了松不开了。紧拽着他的衣襟,颤栗着声问:“你们…怎么…会找到这里来的?”
阿平将额头抵住我,“兰,先别问。”
隔着咫尺的距离我看清他眼中一片褐色下的情绪,那是沉淀了的恐惧。在我被劫走的几个时辰里,可能他表面保持着冷静,其实心底早就慌了神。
等那恐惧终于从眸底散去时才退开些,却仍紧紧揽着我的肩膀注目进我眼中深处:“我总是错估自己的能力,做的任何决定总是算有遗漏,然后将你身陷这般境地,我真的好没用。”
心头一软,他又将这次的事归咎在自己头上,可世事难料,很多事都存在不安定因素,谁能顾全到每一个可能呢?
我用额头贴了贴他,轻声劝慰: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兰,是不是我根本就不是帝王之才?”他对自己有了质疑。我无从劝起,只能问:“你认为什么是帝王之才?”他答:“深谋远虑,算无遗漏。”
“这世界上有这种人吗?”
“有,皇祖父就是。”
我摇头,“他不是,阿平,这个世界上没有算无遗漏的人。你皇祖父确实深谋远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