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对象走了,伸长了手困惑地指着阿平走的方向,嘴里“啊啊啊”的喊,意思要我去追。
    阿平朝燕七看了一眼,燕七立即领会地上前将元儿抱开,孩子的心性本就不定,几句话一说就被吸引走了注意,高高兴兴地跟着燕七离开了。目送着他们背影消失在廊后,后院就只剩了我和阿平两人,他单刀直入而问:“你想借由元儿来让你弟回心转意?”
    我摇了摇头,“小同已经态度软化了,元儿只是加快这个进程。明天你可以不用来了,因为傍晚就可以一起下山了。”
    我不是在说大话,在夕阳西下时分一行人离开了山庙,而一僧衣少年走在队伍的中间。如果仔细观察可以看见,少年的头上并没有戒疤。
    这在昨儿夜里闯入主持房间抢走一床棉被去为小同盖时就发现了,并不是把头发剃光了穿上僧衣就能被称为和尚的,戒疤是代表了一个人是否真正入佛门的标志,它意味着断掉人间诸般执念。而小同并没有烫,可见他对人世仍有执念,哪怕起了法名叫不谅。
    当晚彻夜不眠时就想通了,不原谅就不原谅吧,本就不苛求他对我是否原谅,要带他离开这也不是补偿,他是我弟,姐弟俩谈不上补偿这一说,爹娘都没了,我就该照顾这个弟弟一辈子。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