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上他列入考虑。
迷失在时间的河流里,若是运道好,落在某一处,无论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,都还有一分生机。可若是运气不好,被那狂暴的力量撕碎,又或是永久漂流其中,都是人类所无法忍受的痛苦。
濮阳突然笑一笑:“嘉嘉,你等等我。”
他走到梨树下,仰头看那青灰的树干在干净的天幕上虬曲出昂扬的姿态,然后将刚埋下去的那一坛酒起了出来:“我们喝掉它吧。”
你要回家,你能活下去,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。
你走以后,我再不会有值得庆贺的事情了,也再没有人值得对饮。“阿绮不行,别的人也不行。”
只有你,我只想与你,共饮这一坛醉和春。
杨佗派来送药的小童张大嘴,看着这两个不知在发什么疯的人。忽地放下药盏,飞快地跑去找医师:“先生!那两个人要喝酒!”
医师赶到时,濮阳刚刚擦干净酒坛上沾着的泥土,正同苏嘉商议用什么杯子:“若是葡萄酒,该用夜光杯;郁金香质地浓稠,白玉碗最好;还有青瓷盏、琉璃杯……”
“药盏!”杨佗断喝一声,走过来抱起酒坛,厉声道,“好生吃药,不要放弃治疗!”喝酒什么的,是还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