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晔自嘲着摇了摇头,是啊,穿龙袍真的很累,三年多了,他还没有习惯。他叹息:“或许朕,不配做个皇帝。”
    沈哲面色一峻,严肃地说:“皇上何出此言,臣又该将自己置于何地?”
    项晔冷笑:“踏上宣政殿,君临天下那一刻后,这日子就没有一刻是消停的,全天下的事都落在了朕的头上,做皇帝,可不是一时意气就能顶下来的。这一年一年的过去,朕自问是个勤政的明君,但是撇开朝政,家里头的事,全是一团糟。”
    沈哲听见是说这些话,稍稍安心了些,皇帝继续说着:“昨日慧仪又来闹了一场,让朕在皇后面前丢尽颜面,半夜里淑妃又来和朕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,还有项泓那孩子,小小年纪怎地这么暴戾,竟要把宫女活活晒死?朕为了朝政已是分身无暇,家里的事该怎么办,这过去的那些皇帝们的后宫,是什么样子的?”
    他们从自由自在的纪州一路来到京城,连沈哲都不得不承认,现在的生活和过去完全不同,他也曾有好一阵子无法适应,可到底也是过下来了。皇帝的后宫表面上看起来平静祥和,里头到底怎么回事,他可就不知道了,但既然兄长这么烦恼,必然是问题重重。
    “朕从没想过要做一个父亲,也不知道该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