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跟进来笑着说:“李公公送来,是皇上赏赐给你的,说你给太皇太后缝制新衣裳辛苦了。我跟着沾光,也得了一支簪子呢。”
岚琪竟不知该不该高兴,她生性不在乎这些珠宝首饰,皇帝从来只给她笔墨纸砚做赏赐,突然和别人一样送来这么丰厚的东西,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到院子里朝着乾清宫的方向叩拜谢恩,回来再瞧见这些,只唤玉葵让收起来,玉葵问明天不戴,她摸一摸脑后太皇太后赏的簪子说:“有这个就足够了,也不晓得是哪个公公跑去随便挑了打发送来的,我才不稀罕,哪里比得上太皇太后这一支钗子情意深重。”
环春过来伺候她换衣裳,啧啧着:“主子可越发矫情了,这话您敢不敢当着皇上的面说?”
岚琪气呼呼地哼一声:“他现在也不愿意见我了,说不说都无所谓。”
可人说说嘴打嘴,许就是讲她乌雅岚琪,隔天端午节上,中午在慈宁宫摆宴,太皇太后一身新鲜又不失稳重的礼服看得人直叹苏麻喇嬷嬷手巧,嬷嬷也不把乌常在推出来,知道她不稀罕别人夸这些话,热热闹闹一阵子,下午便让都散了,或各自去园子里玩。
岚琪端着蜜枣茶来太皇太后的寝殿,却见昭妃、佟妃、荣贵人等等都还没走,皆立在寝殿外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