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岚琪侍立在桌边为他整理看过撂下的折子,一摞一摞摆放整齐,玄烨忽然说:“你不是想问朕做什么那么高兴?”
岚琪自己倒忘记了,随口应,却听玄烨说:“朕若说了,你心里一定很不屑,朝廷上不屑的人也比比皆是,朕知道,朕自己高兴就行了。”
“这话说得?”岚琪不解,倒是正经望着他。
玄烨放下手里的东西,略不自信地说:“你可知道,今年江南税银比往年多了多少?”
听这话,便知皇帝不自信在哪儿,不禁笑道:“难不成皇上觉得……”
“不许说出来,就你聪明?”玄烨虎着脸不高兴,又严肃地说,“今年比往年多了整整一倍,你可晓得那是什么数目,明年黄河流域再遇灾害,赈灾之余,朕能有丰足的银子防灾。每年拨下去的银子,堪堪够赈灾济民用,治水治水说了多少年,收效甚微,那上头不缺别的,就缺银子,可朕的江山又不止黄河流域,还有茫茫草原,去年才打了噶尔丹,朕不可能将悉数国力都用在治水上。”
皇帝说了一堆话,岚琪莞尔一笑,摊手说:“皇上,臣妾可没问您要钱花。”
玄烨一愣,旋即破了功,恼她不正经,可却说出心中怨气:“那些尸位素餐,吃着喝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