烨长长一叹,脱下了手里的珠串递给觉禅氏,吩咐道,“明日你对容若说一声,朕亏欠了他。”
觉禅氏已经被泪水挡住了视线,根本看不清皇帝的面容,珠串被塞进她手里,还能感受到帝王身上的温存,玄烨一步步朝外走,将出门时,却莫名其妙地背对她说:“朕也不知道,对你对胤禩,到底是对是错,可朕要传承的是江山,便是亲骨肉也不能和江山论轻重。若非朕答应太皇太后不杀子,他们的所作所为,早就死不足惜。是朕借口对太皇太后的许诺,成全一个父亲的懦弱,把他们都留下了。”
觉禅氏没有言语,瘫坐在地上目送皇帝离去,但这一刻她脑筋很清醒,皇帝方才那番话,不是对自己说,是他对一个将死之人说肺腑之言,这本该是他对儿子们说的话,那些不如意的皇子们,全都怪皇帝偏心冷酷,他却无处去说他的无奈。
香荷从外头进来,见主子瘫倒在地上,吓得不知所措,良妃却吩咐她准备一些东西,说明日出门要用,香荷整理下来,发现都是祭扫所需之物,想问做什么用,可她家主子像入定了一般,对外界毫无反应了。
隔天天未亮,冷风卷着雪粒子刮人,皇帝派人秘密来带走了良妃,香荷和其他宫女被软禁不得出门,香荷想去瑞景轩向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