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小,到最后基本是听不见了。本来按照他的性子只不会如此大胆的毛遂自荐的,不过自从其父十多年前为助胡雪岩,弄得钱庄破产家道中落,其父最终也郁愤而死,几经磨难之后他便立志要开沪上最顶尖的钱庄,以一洗前仇。之前他在沪上一个同乡的钱庄里做伙计,算是偷师学艺,去年听闻仪器馆培训班教西洋商学,便咬着牙辞了工,本打算如果所学不成就去码头做力工,谁知道半年下来人生际遇从此一变,培训班出来就指派到了印钞厂。上半年印钞厂筹建以来他可是花了不少心血,只是钞厂开印之后,往日的钱庄梦又复想了起来。
王季同虽然为人严肃,但也不是很着重什么上下规矩,都是造反的人,那有那么多规矩,因此他对张坤大胆的自荐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,他心里想了一下便道:“行健,你要去东北那也不是不行,要紧的是这钞厂的事情要有人接手;还有韬甫那边要去的话一定要楞徽先生同意,若是不同意,那么也是不好去的。”
忐忑间的张坤闻言大喜,不过他心中狂喜,但脸色却没有没有多少笑意,只是那双眼睛忽然的明亮的很,他说道:“先生放心,若是要去东北这几个月一定会把印钞厂的事情交代好,韬甫那边也会一定会征询楞徽先生的意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