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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的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。我一手拿枪,一手拿笔。那些工人咬我啊?”杨锐忽然有些暴虐,“劝告之后那些王八蛋还敢闹。全部发到外东北给我开矿伐木去,一辈子老死在那。国家没有工业那就等于人没有脊梁,我宁愿给他们陪葬,也要把工业给建起来。”
杨锐杀气毕现,章太炎则怒气稍挫,他问道,“你不是两个办法吗,还有一个办法呢?你倒是说说啊。”
“还有个办法?”杨锐闻言一愣,暴虐的症状这才消退,道,“还有个办法就是给工人中的骨干、工头也发一些工厂的股份,让他们也变成小资本家,然后工厂里要么由我们建立工会,要么就索性不允许建工会。只要有人想挑事,那就是没组织没纪律,反正多准备几顶帽子,能方便给那些恶闹事的扣上去就好。”
“只有这两种办法难道?”章太炎道。他觉得这样很无耻。
“枚叔,人总是有惰性的,谁不想少干活多拿钱,可这可能吗?洋人都有殖民地,我们自己却是殖民地,还才刚刚发展,三百一十五家工厂,包括外资工厂才有三十二万工人,国家则是九成九的文盲。这样的基础,不压榨自己,怕是永远也跟不上洋人的步子。”杨锐想到现状,和列宁议定的欢喜顿时无踪无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