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老太君目光锐利的看向戚氏:“我还没死,这个国公府轮不到你做主,我让谁进都可以。”
    戚氏深吸一口气:“可那公仪音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,国公府凭什么收留她?”
    “怎么没关系?”沈老太君反问:“她是云湄的亲侄女,南哥儿的表妹,我们沈家跟公仪家有着姻亲的关系,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,就变成了没关系?”
    好一个姻亲关系,那把她置于何地?把广平侯府又置于何地?
    在这个家里,沈忠勇不喜她,就连她恭敬伺候了二十几年的婆母都不喜她,她这个国公夫人当着还有什么意思?
    这府里的阿猫阿狗都比她有权势,她身为长房夫人,可这沈府中馈就没有一天是落在她的手中的,永远被她的婆母牢牢把持着。
    她也只有这样一个身份了。
    沈老太君看见她就厌烦:“你要没什么事就回去,别在这儿碍眼。”
    戚氏憋屈的施礼:“是。”
    正巧她也不想在这儿待了。
    回到正房以后,她就忍不住把花瓶全部砸碎,地上一片狼藉。
    “该死的,他们都该死!”戚氏红着眼,屋中响声剧烈,却没有一个人敢来相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