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那里,忽然间,心口又溢出一丝苦水来。
赵阳一直觉得我是这份感情里最委屈的那一个,其实不是,相比我所承受的这些,她在我的连番打击下还能出现,需要多大的勇气呀。
我想让自己嘴硬些,但是很显然,我根本做不到,她好像得知我要走了似的,给我烧了几个家常菜,我以为只要我们绝口不提离开的事情,我们就能安静的结束这场道别,然而,饭菜端上来时,我才知道,我一点胃口也没有。
一点都没有。
她还是憋不住话啊,哽咽的问我,能不能别走。
这个情形我很难用具体的言语来形容,我只知道,很多个被病痛折磨的夜晚,只要想到她依依不舍的表情,我就咬牙坚持着,我只知道,医院里那些冰凉的仪器插入身体时,那般煎熬,只要想到她,我就能挺着,我用最残忍的方式跟她道别,然而每个痛苦难忍的夜晚,她都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力量。
这么说倒是矫情了,可这就是现实。
我给梁文浩打了电话,我们约在了浮加楼下的茶餐厅见面,几次见面的经历之后,我们彼此反感,却还因为一个女人维持着表面的绅士,我也没有拐弯抹角,说:“我知道你有医生的敏感度但是我想,梁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