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好作罢。想到他说十个月之后的事,又忍不住低落。她一直在宽慰自己放平心态,可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。那是孕育在她身体里的生命,真要能做到一点都不担心,要么她是没有思维的傻子,要么就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。
景焱见她忽然间偃旗息鼓安静下来,怎么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。他握住沈若初的小手捏了捏,一边暗自叹息,一边低声劝慰,“不会有事的。美国的专家后天一早就能到。”
可她还是无法宽心,“来了又如何。该怎么样还是会怎么样,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他搂在她肩头的手下意识用力收紧。
沈若初皱眉吃痛,却没提醒他。仿佛肩头上的疼痛能稍稍缓解心中的煎熬。她深吸口气,又缓缓吐出,开口时带了一丝颤音,“差不多四个月就可以做羊水穿刺进行检验。是好是坏……那个时候就能见分晓了。”
“嗯。”他声音沉闷,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。多说无益,不如不言。
两个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静静地坐了片刻。最后景焱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,“那张照片……”
“没什么。”沈若初轻笑着打断了他,“那张照片是寄给你的,我的确不该未经你允许就随便抢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