痕去课堂上帮忙。只是倘若余墨痕到时去了,打杂的身份就要暴露。
她跟元凭之这几句聊下来,觉得颇为投契,私心里不希望对方知道她只是个下人。
“已经很晚了,讲武堂里虽然安全,你画完这些,也还是赶快回舍堂去吧。”元凭之说着,拾起他之前提着的灯笼,正准备走,忽然又停住了脚步,看了余墨痕一眼。
余墨痕福至心灵,连忙给他指路,“左拐走到头,穿过‘荟园’的月亮门,就到你们住的地方了。”
元凭之笑起来,道过谢便走了。
余墨痕抻着脖子往外看。看见元凭之走远了,她又呆呆地坐了一会儿,才拾起面前的几张图纸,踢了一脚箱子,“出来出来。人走了。”
箱子盖从里面被推开了,香气馥郁的卫临远钻了出来。
余墨痕看了他一眼,叹口气,道,“你再等一会儿,还有两张就完了。”
“这么快?”卫临远坐在一边,有点不好意思,道,“我要是能像你这么厉害,我爹心里肯定好过的多。”
“……”劝诫纨绔子读书这个任务太过艰巨,余墨痕自觉选择放弃。
空气再度沉静下来。
然而对于卫临远来说,“沉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