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备役,是真正投身于偃甲之学的道路上必经的一步。
对于整个大齐帝国的学子而言,这或许也是最难走的一步。
机枢院名声虽响,地方可不大,每年的预备役名额只有那么一百来个,竞争之激烈,可想而知。
尽管连一向尖刻的徐夫子都认可了余墨痕的实力,但要不是机缘巧合,得了元凭之这个军衔不低的人一纸推荐,余墨痕递上去的申请,或许永远都过不了关。
毕竟,哀葛的讲武堂自设立以来,或许从来都没能往机枢院送进去过一个学生。
余墨痕一举高中,堪称为哀葛创造了历史性的突破,本来是该敲锣打鼓地宣扬一番、涨一涨学生的志气,或许还能吸引当地那些附庸帝国风雅的土豪,叫他们做好准备,把家中快要足龄的孩子收拾好了送来。
可是余墨痕并不是讲武堂的学生。
她做讲武堂的助教,也的确参过训、上过课,却并不是像学生们那样正正经经、按部就班地从头学起。
在不明就里的外人看来,她只是胡乱地听课、陪练、跑腿、打杂,最终得到的结果反而比正式的学生都要好。平日里她是助教,因为一直帮着学生们解决他们永远没办法独自完成的课业,也算颇受爱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