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着一个铁塔似的男鬼出现在门口。
余墨痕把他们看作是鬼,因为只有鬼才会做出他们的行径。
那女鬼就是图僳男人心目中“女人家该有的样子”,面目并不很秀丽,细细描画,也还算艳;体态并不很端庄,一番打扮,也还算媚;晓得自己该做什么事,但不想做的体力活要人干的时候,也晓得发一发娇嗔,借着夸男人的气概,求着男人去做。
端丽矜持的女孩子是大户人家的追求;普普通通的图僳平民,只想要这样一个娇滴滴的、会说体己话、又有点持家本事的奴隶。
但就是这样一个完全符合某种不知是谁定下的女人家标准的女子,所扮演的却完完全全是一个以欺压和虐待别的女人为生的角色。
这个女鬼的娇媚,只用于指使那铁塔似的男鬼在门口放下一盆水,然后将那十几个煤球似的番薯砸向这群可怜的姑娘。
她完全熟知这些姑娘将来的命运,那张涂得嫣红的嘴唇里,随时都可以用极其恶毒的语气,将那种不该属于一个独立的人的命运撕破给她们看。
但那种遥远的未来,已经不是这些早就深陷厄运之中的姑娘关心的事情。
姑娘们的眼里没有这两只鬼。她们只知道,门一开,水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