炉中确实炼得了一种不错的钢料,叫做……”
他还未说完,凌艾已经很俏皮地把耳朵轻轻一捂,道,“不听不听。我这张嘴最守不住喜事。等过几日,八部筹算的时候,施先生再公布也不迟。”
施老笑道,“你来问我,现下又不听了,装着懂事,原来是逗老头子玩的。下回遇见老凌,我可要参你一本。”
凌艾忙道,“施老可千万别告我的状。我爹一天天嫌弃我正事不做、游手好闲,总说要把我调离衍芬堂,送去天工炉历练一番。哪天气急了真把我丢过去,还不是给您老人家添麻烦。”
“唉,”施老的神色有点无可奈何,又带点宠溺,只叹道,“真是拿你没办法。”
说话间,门外又走进一个人来,这人看去至多比元凭之大上七八岁,将将算是中年。
凌艾看见他,便笑道,“我可等了您好一会儿了——您瞧,我把您徒弟的徒弟带来了。”
余墨痕心道,原来这位才是老陆先生?
凌艾不是说,这里都是些老前辈、老家伙、老头子吗?
凌艾领会到余墨痕疑惑的眼神,便笑嘻嘻地解释道,“陆先生叫我小凌,叫我父亲老凌。按家父所说,辈分有别,所以我当然要叫他老陆